你的鸭梨粑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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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鸥贤惠x晨私家】(删减版)the good wife(下)

  • 背景基于S5E10《探案唐人街》

  • 如阅读中三观感到不适,请停止阅读!


(7)

 

甄古董发现,鸥贤惠变得有些不一样了。

 

接下来发生了什么(节选 


(8)

 

打开烤箱,看见深红色的五花肉冒着油花,滋啦啦地作响,鸥贤惠忐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。因为很久没做叉烧,她一度有些担心自己的手艺,但现在看来,她的担心有些多余了。

 

昨晚腌肉的时候,她特意多放了两勺玫瑰酒——从小到大,晨私家都喜欢酒味儿更重的叉烧。


她把叉烧切好,装进饭盒里。等到了他家再焖米饭吧,不然凉了味道不好。她这么想着,穿好了鞋子刚要出门,却看见门把手自己动了。


甄古董推门而入,手里还拎着行李。

 

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,她脱口而出,却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“不、不是说得周五吗?”

 

“提前搞定就回来了”,甄古董瞥了她一眼,把行李递给她,问:“怎么,你要出去?”

 

“嗯、嗯啊”,鸥贤惠蹲下身给他拿拖鞋,避开了他的眼睛。

 

“去哪儿?”

 

“去……去……去社区的义工活动”,她吱唔着,不敢说出真相。

 

“义工还要自己带吃的?”,甄古董扒拉了一下她手里的袋子,“现在他们都不管饭了么”

 

鸥贤惠没有吭声,她站在门口,一动不动,像个犯了错的罪人等候着发落。

 

“别去了,又不是什么大事儿,我饿了,给我煮碗面……对了,你把洗澡水也给我烧上”,甄古董走进了客厅,一回头却发现鸥贤惠还立在门口。


“还愣在那儿干嘛?进来啊!”

 

她安静地看着丈夫。最终,还是听话地脱下鞋,走回了屋里。

 

 


“怎么突然想做叉烧了?”

 

厨房里,甄古董靠在水池旁看着她。他拿起一块儿叉烧放到嘴里,觉得酒味儿有些重——他喜欢吃清淡一点儿的。

 

“很久没做感觉都要忘了,这次……正好就想试试”

 

她垂着头,专心剔着虾线。在云吞虾子面里放新鲜的虾仁,这是甄古董的习惯。


“酒味儿怎么这么重,我爱吃清淡的”,他提醒她。


“总不做,手有点儿生了,可能倒多了,下次……我会注意的”


“嗯……不过这么奇葩的口味,我记得好像有谁特爱吃这种来着……我想想……”


他说得很自然,可鸥贤惠总觉得他的目光在勾着自己。

 

“好像……是你那个朋友吧?就那个侦探,叫晨什么来着……”

 

“晨私家”


她把丈夫从水池边推开,伸手打开龙头,开始冲洗剥好的虾肉。皮肤下的血液像是蠢蠢欲动的兔子,疯狂地跳动着。

 

“对,晨私家,那条……”,他笑了,像是记起了这么一个人,那个伴郎。


“我记得你俩关系蛮好的……怎么,最近你们有联系吗?”


他的妻子并不擅长撒谎,这一点他是知道的。

 

鸥贤惠没回答。

 

“问你话呢,最近有联系吗?”,他又重复了一遍。

 

“前段时间遇到了,就在道边儿,说了几句话”,哗啦啦的水声吵得人心烦,鸥贤惠一把关上了水龙头。

 

“哦?没听你提过啊……说什么了?”


甄古董贴过来,盯着她的眼睛,这个举动让她的烦躁达到了顶点。

 

“你这是要干嘛?是在审我吗?”


“啪”的一声,她把手里的虾肉重重地扔回碗里,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音。

 

“就是那天下雨,我去给你买东西,他看见我了,还问我为什么这么大的雨,还出来买这种东西!行了吗?”


她听见自己的呼吸很急促,可能是因为紧张也可能是因为心虚,“还要问什么?一起说出来”

 

“干什么干什么,怎么说几句还生上气了呢”,突然,甄古董笑了起来。他把妻子搂进怀里。


“我怎么会审你呢,我这不是关心你嘛,怕你被乱七八糟的人教坏了”,他摩挲着她,像是一个贴心的丈夫在哄着爱妻,“好了,我不问了还不行吗!”


“快点儿煮面吧,吃完饭咱们一起洗……出差这么多天,我可想死你了……”,他含含糊糊地说,张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。

 

鸥贤惠没有动。她沉默地看着摆在不远处的饭盒——叉烧已经凉了。可一旁的灶台上,锅里沸腾的高汤却在剧烈地翻涌着。


它们好像是在告诫她,面,要煮烂了。


 

浴缸里的水被扑得满地都是,淹没了飘在空气里的呻吟,浸湿了脱在地上的衣服,也扑灭了晨私家心里的蜡烛。


他等了整整一个晚上,等到晨曦微露,薄雾微凉,等到他看见,她站在家门口,目送着甄古董去上班,等到他想起,清楚地记起,她无名指上一直戴着的戒指——即便是跟他亲密无间地缠在一起时,她都不想主动把那枚戒指摘下来。


真可惜啊,今年的这个生日,他还是没等到他心爱的姑娘。




(9)

 

夜很深了,晨私家想起厨房里的垃圾忘了扔。他提着袋子走出门,却发现在院子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人。

 

鸥贤惠静静地坐在那里,身边放着一个包着手绢的饭盒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月光像一层白霜,落在她瘦弱的肩膀上,厚厚一层。听到身后有脚步声,她回过头,和他四目相对。


最后,还是晨私家率先打破了沉默——她的衣衫太薄了,坐久了会着凉。

 

“想进来坐坐吗?”,他问。

 

如果是在周二之前,他绝对不会问这个问题,可现在他不确定了。她看着他,点了点头。

 

屋子里的一切都没变,跟他们上次缠绵的时候一模一样,可他们都知道有什么东西变了,尤其是晨私家。


一直以来他都在告诫自己,要认清自己的位置,他俩的关系意味着没有固定的时间和地点,意味着总有食言和总在毁约,意味着他只能且必须被动的等。他觉得这没什么——至少在得到她之前,他觉得这些都是可以忍的。可在得到她之后,他却发现这种忍耐令人煎熬。

 

如果没吃过肉,就不会馋荤腥。明明只隔了一条窄窄的街,明明在窗户里就能看见,可他就是摸不到、碰不着。

 

“我给你做了叉烧,可是好像……又错过了”,她把饭盒放在桌上,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
 

“就是一个日子而已,早一天晚一天,我不介意”

 

他走过去拿起饭盒,打开盒盖的时候,发现深红色的叉烧被整整齐齐地码成了一排,“什么时候吃到,什么时候就算是生日”

 

“可是叉烧凉了就是凉了,不好吃了”

 

“胡说,热的是热的味道,凉了有凉了的味道,热的凉的我都爱”

 

他拿起一块想放到嘴里,却被鸥贤惠一把拦住,可晨私家推开了她。他就是要吃,就要当着她的面儿吃给她看,告诉她,不管是凉的还是热的,他都想吃。

 

他们撕扯着,几乎要扭打起来。最后,她猛地扑进他的怀里,紧紧抱住了晨私家。

 

“那天我本来都出来了,可他突然回来了”,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我觉得他已经发现了……晨,我们还是结束吧……”

 

“你说什么?结束?”


他僵在原地,看到她的眼睛里全是泪水,不敢相信她的话,“你把我当什么了?qing 人吗?”

 

“你说是不是很讽刺”,见鸥贤惠没有回答,他继续说道。


“你把我当qing 人,可我,却一直把你当恋人”

 

“可我没法儿当你的恋人,你是知道的!”,她大吼一声,想让他认清现实。


“我甚至——甚至连个称职的qing 人都当不了!”

 

可笑,她既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,也不是一个称职的qing 人,更成不了他心心念念的恋人。那她还能是什么呢?明明有那么多身份,却越来越让人迷茫,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……想到这里,鸥贤惠突然觉得心很累。要么就这样吧,她松开手,不想再挣扎了。

 

可晨私家不愿意。

 

他双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臂,不想让她走。恋人也行,qing 人也罢,身份是什么他不在乎,他只要她这个人。对,只要有这个人就行。

 

“我只要你,你人在就行,其他的什么都是狗屁……其他的我都不在乎!我不在乎你称不称职——”


“——可是我在乎!我在乎!!”

 

鸥贤惠这一声喊得几乎力竭,泪水奔涌而出。长久以来,她都想演好命运派发给自己的角色,哪怕只演好一个角色都行,可事情似乎总是事与愿违。


身为妻子的她,始终无所出;身为恋人的她,一直在辜负;身为qing 人的她,又有所保留。

 

晨私家被她突然的爆发吓得一怔。他瘫坐到了沙发上,痛苦地抱着头,良久,才挤出一句话。

 

“我们明天再说这件事行吗?”,他恳求着,“至少过了今天,给我点儿时间,行吗?”

 

鸥贤惠看着他,沉默了很久,可最后还是点了点头,而这让晨私家又看到了一丝侥幸的光亮。


只要还能见到她,一切就还有回旋的余地,他一定能找到情敌的破绽,他一定能说服她回心转意……用什么手段都行,用什么方式都可以,软的不行就用硬的,他一定、一定可以……如果她没了退路,说不定,她就能选择他的这条路……他这样想着,冲过去紧紧抱住了她,与自己的恋人激烈地纠缠在一起。

 

混乱中,本能指挥着他想去拿东西,可就在拉开抽屉的那一刻,一只柔软的手握住了他。

 

“戴和不戴的区别,很大吗?”

 

晨私家被这个问题问愣了。他看着鸥贤惠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即便他的经历并不太丰富,但晨私家也知道这个答案是肯定的。见他没有说话,鸥贤惠低下头,笑了——原来,他们的答案都是一样的。

 

“……那今天就别戴了”,她轻声说,

 

“这怎么能行……”

 

“这有什么不行?”

 

“鸥,今天不太安全”,他被她的反应弄懵了,张口想提醒她。

 

“有什么不安全……不安全又怎样,它又对我有什么影响……”,鸥贤惠苦笑着说,“反正我不能生,他也从来都不戴——”

 

“——你知道这是两码事儿!你知道的!!”


晨私家打断了她。她为什么能如此平静地说出这样的话呢?他疯狂摇晃着眼前的人,感觉她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。

 

“它保护的到底是谁的健康,你会不知道?!他天天在外面鬼混,回来还这么对你,你是不是疯了?!”

 

“……那你告诉我,我该怎么办”


面对他的质问,鸥贤惠感觉自己没法儿回答,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 

“跟他离婚啊!你离开他,鸥,离开他行吗……为什么一定要这么作践自己呢?”,晨私家把她的手指捧在掌心,像在祈祷。


“你离开他,然后我们可以结婚!我可以给你买最好的婚戒,穿最好的婚纱,我们一起离开这里,我们——”

 

晨私家哽咽着,想把他心中的未来说给她听,可鸥贤惠却打断了他的胡言乱语。

 

“——怎么离?是说他不避*,还是说他虐待我,还是说我不能当个母亲?”

 

她看着他的眼睛,声音突然变得冷冰冰的,“结婚……跟我结婚……你疯了?你也想断子绝孙吗,你知道的,我什么都给不了你”

 

晨私家本想反驳,可鸥贤惠却用唇堵住了他的话。


够了,说这些虚无的承诺根本毫无意义,此时此刻,她只想当一次完美的、称职的qing 人,把能给的都给他,把不能给的也给他。

 

一面是鸥贤惠疯狂的迎合,一面是摆脱了束缚的狂飙,晨私家觉得热血冲撞着他的大脑,他也要疯了。可是,就在他几乎快被本能刺激得失去理智时,晨私家却突然停住了——你跟甄古董有什么区别?一个声音在脑海里问他。

 

你们都是虚伪自私的骗子,一个以爱为名义,把她当成一样东西,一个以爱为幌子,用她来感动自己。在心里,没有一个人真正关心过她到底是怎么想的,她是不是真的愿意。

 

“晨,你在干什么!”


鸥贤惠痛苦地呜咽着。这半吊着的感觉让她十分难受,只想求得一个痛快的解脱,“求求你了,快点儿……你在等什么!”

 

不,你不是骗子,晨私家,你听啊,她需要你,真的需要!你跟甄古董不一样……你们不一样。

 

他听到另一个声音在心里说,霎那间就将刚刚的恐惧驱赶得烟消云散。他说服了自己,并在那一刻下定了决心,他要把属于晨私家的礼物,直直送到鸥贤惠灵魂的最深处——那是专属于他的,独一无二的礼物。


在尖叫声中,璀璨的烟花绽放在黑色的天空,火花四散,坠落在他们的身上。她被烫了一个激灵。

 


 

将近一个月了,鸥贤惠和晨私家再也没有见过面。


她要抛弃他,必须抛弃他,不得不抛弃他。可这份割舍真的很难。

 

尽管身体安静地守在家里,可心思早就飘到了窗外。她觉得自己像个病人,吃不下饭,睡不安稳,没有胃口,惴惴不安,就连月事都变得不准。


这是失恋还是相思呢?她不知道,这感觉她之前从来没有。有好几次,她看见晨私家在自家门口徘徊,这让她很难受,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。

 

真想走出去,见见住在对面的人啊,鸥贤惠想,可她不能。她很清楚,如果自己没有撑住,那洪水就会决堤,就会淹没良田。


然而鸥贤惠还是没有挺住,在一个忙碌的工作日早晨,她晕倒在了厨房,这让本来就心烦意乱的甄古董更烦了。他刚将她送到急诊室,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,慌慌张张的像是出了什么大事。当她醒来的时候,眼前除了白花花的一片,什么人都没有。

 

“鸥————!你怎么样了!”

 

突然,一个绿色的身影冲了进来,她定睛一看,竟然是晨私家。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满头大汗。

 

“你怎么在这儿……快走,你快走,别让人发现———”,她慌得心突突得狂跳,不停地瞄向房门,生怕有人进来。

 

“他没在,他走了,而且——”,晨私家激动地握着她的手,发现她在颤抖,“而且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,你必须听我说完!”

 

不能再像当年那样了,他的心在疯狂地跳动。这一次,他一定要先开口。只要鸥贤惠知道了真相,她一定就会清醒,她会离开他,奔向自己的怀抱。想到这里,晨私家激动得连声音都在颤抖。

 

“你没问题知道吗,鸥,当不了妈妈不是你的问题,你一直都是正常的!是他!!是甄古董他自己的事儿!他有问题,你知道吗!!你看,我有证据,我找到证据了——鸥,你有在听我说话吗?”

 

晨私家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想给她看,可鸥贤惠的脸色苍白得吓人,她几乎不敢相信刚刚听到了什么,一时间连话都不会说了。可晨私家以为她没听清,又轻轻地摇了摇她,想要再说一遍。


就在这时,护士突然进来了,脸上带着明显的愠色。

 

“16号床的家属,你怎么回事,刚刚一直找你都没找着……不知道孕妇现在需要陪护吗?”,她走进房间,开始麻利地准备吊瓶。

 

“孕妇现在有点出血,但没太大问题,就是需要绝对静养,但是绝对不能再行——哎,你有没有在听啊?”

 

护士扭过头,发现两个人都震惊地看着自己,没有一个人说话。

 

突然,鸥贤惠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






-over-



【结语】

 

以鸥贤惠的性格,这个孩子她会不会要呢?或者说,她敢不敢要呢?她没有鸥空姐的笃定,更不像鸥主妇那么潇洒,注定了只能被命运和别人推着往前走。

 

按照明侦《探案唐人街》剧情的设定,她最后偷偷跑了,明知道甄古董想要害她,却又不敢反抗,因为她还爱他——如果那算是爱的话(明侦的编剧也真的是……让人拴Q😅)。

 

我猜,鸥贤惠也不会忍心不要这个孩子。她从小就应该很喜欢小孩,况且,她也爱孩子的父亲——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爱。


鸥贤惠是适合当母亲的。也许当个单亲妈妈是最好的选择,至少能让她减少很多心理上的压力,可不幸的是,她没跑成,又被刘秦风他们给找回来协助破案了。当真相被一点点揭开,隐藏的关系也会被逐一揭晓,她又该怎么面对呢?我也不知道。

 

佳妻贤惠,她被赋予了很多身份,却没有一个是她真正想要的,但问题是,想要哪个她自己其实也不知道。


外表是好的,里子是散的,对自己想要什么感到迷茫,周遭又压来很多传统的压力……这是当今许多女性所面临的共同困境。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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