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鸭梨粑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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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鸥贤惠x晨私家】(删减版)the good wife(中)

  • 背景基于S5E10《探案唐人街》

  • 如阅读中感到三观不合,请停止阅读!


(5)


那场大雨刮倒了街边好几棵大树。它们歪歪扭扭地耷拉着脑袋,像是临刑前的犯人,在等人给它们一个痛快的了断。

 

晨私家很后悔。他不该在那种时候说出那种话。


可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,覆水难收。何况……那的确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。


他不知道以后鸥贤惠还会不会见他,他们还能不能继续当朋友。他很想去她家敲敲门,问问她。但是要怎么开口呢?他不知道。

 

在处理鸡毛蒜皮的破活儿中,日子一天天地过去,就在晨私家快忘了这件事的时候,一个下午,鸥贤惠突然出现在他的家门口。


她就站在那里,穿着一身紫色的连衣裙,外面套着一件玫红色的外套。他发现,外套的颜色比她右脸颊上的掌印深很多。

 

“你上次说的话,还算数吗?”


她轻声问

 

接下来发生的事……  (完整版)

 

 

“你就是那个叫晨什么的吧?”

 

甄古董坐在椅子上,红色的液体从头发里慢慢流了下来——晨私家那一瓶子着实把他打得不轻,却也让他从酒醉中清醒了过来。他接过旁人递来的手帕,小心翼翼地擦掉了额头上的血,看着面前被几个人摁在地上的男人问道。

 

“小杂碎,敢动甄哥!”,一个汉子啐了一口,狠狠地扇了晨私家一个巴掌:“兄弟们,别跟他废话了,直接办——”


眼瞅着几个壮汉就要动手,甄古董却制止了他们。他盯着晨私家红肿的脸,陷入了沉思。


这个男的他知道,从初中的时候就一直跟在鸥贤惠身后。他能把她身边所有的异性都赶走,唯独这个人,总是像只苍蝇一样,怎么轰都轰不去。

 

“舔狗是吧?行啊,我给你个机会”,他拍了拍晨私家得脸颊,笑了起来。


“明天,给我当伴郎怎么样?”

 

包括晨私家在内,众人都愣在了现场,没人搞得懂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。见晨私家没有吭声,甄古董怼了怼他的额头,又指了指身后的几个男人。

 

“你要是不当,那可就让给我兄弟了,到时候他们做了什么,你可别后……”

 

“——我当!我当,我当……”

 

晨私家像是又会说话了,只是声音里除了恐惧就是紧张——他不能用鸥贤惠冒险,哪怕只是一种可能,那也不行。


可他并不知道,甄古董其实只是在吓唬他,他当然不会真拿自己的妻子做试验——那是他的东西,别的人,休想染指,连碰都不可以。毕竟,身后那帮弟兄到底是什么样的烂货,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,他不会放心让他们当伴郎的,可晨私家不一样。

 

他是一条如此虔诚的狗,如果没得到主人的允许,甚至都不敢摇摆它讨好的尾巴。


 

在婚礼当天,当穿好婚纱的鸥贤惠听到甄古董说他临时找了一个新伴郎时,她有些吃惊。而当她回过头,看见晨私家就站在门口,而且还带着一脸的伤,她直接叫出了声。

 

“晨,怎么是你——你的脸怎么了?”


她小跑过去,险些被婚纱宽大的裙摆绊倒。

 

“昨天遇到点麻烦,正好他路过帮大家解了围”,甄古董笑着说,“想着他也是你朋友,更得好好谢谢他了,所以就想请他当主伴郎……贤惠,这么临时的决定你不会生气吧?”

 

他知道,鸥贤惠一定不会拒绝。果然,她快速地点了点头。

 

“当然不会,只是你怎么又这么不小心,老大不小了,还把脸伤成这样……”


鸥贤惠伸手想检查一下晨私家的伤,却很快意识到这个行为可能有些不妥,随即又收回了手。可这一切,甄古董都看在了眼里,冷笑在心里。

 

“那你给他弄一下衣服吧,我外面还有应酬,这里就交给你了”


说罢,他走出房间,顺手关上了门,把时间留给了巴普洛夫和他听话的狗——却拿走了他们的铃铛。

 

 

“好看……晨,真的很帅气呀!”


鸥贤惠笑着说,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。她反复打量着眼前的晨私家,由衷地发出赞叹。

 

在她的印象里,这是他第一次穿这么正式的西装,可黑白相间的礼服穿在他身上,效果竟然出乎意料的好。晨私家看着她的笑,自己却一言不发。

 

“等你自己结婚那天,再穿上新郎那套,肯定能比现在更好看”

 

她摘下洁白的手套,塞在晨私家手里,然后伸手给他理了理领口,把歪了的领结摆正。甄古董不在,她不用再小心翼翼地掂量自己的行为,他们又恢复到了以往那般亲近。


“到时候,你妻子肯定会很喜欢的”

 

“那你喜欢吗?”


他突然开口问。鸥贤惠愣了一下,然后点点头。

 

“当然!这么帅气的新郎,没人会不喜欢”


她开心地笑着说,“你肯定会邀请我俩去参加婚礼的,不是吗?只可惜,我不能给她当伴娘了”


看着她一边笑着一边给自己整理衣服,晨私家也笑了。

 

鸥,你听,她说了,她喜欢,我的新娘说她真的很喜欢。

 

 

在背新娘子下楼的环节,甄古董推说自己昨天扭伤了手腕,想让伴郎替他。尽管几个长辈埋怨说这不符合传统,但最后晨私家还是把鸥贤惠抱了起来。那白色的婚纱轻飘飘的,抱在手里,却又沉甸甸的。

 

他一步一个台阶,从楼上稳稳地走下来,眼前全是鸥贤惠洋溢着幸福的笑脸,有那么一瞬,他甚至忘了自己的身份。要是这条楼梯没有尽头该有多好,他能抱着她,就这样一直不停地走下去……

 

在楼下,晨私家看见了等在老爷车旁的甄古董,正立在那里审视着他。他知道甄古董在笑什么,更听得到他的内心在说什么。


不是想当舔狗吗?那就让你一次当个够。

 

“可以了?”,甄古董笑着问他,但晨私家没有回答。

 

他伸出手,把怀里的新娘终于递给了她的新郎。

 

 

 

可以了?可以了?可以了?


甄古董的问无数次回响在晨私家的脑海里,可直到此刻,他才终于敢喊出他的回答——不可以……不可以,不可以——不可以!

 

他把所有情感都注入了呐喊,又将全部呐喊都化为了身体力行。他越探越深,越戳越狠,恨不得直达她的五脏六腑。可鸥贤惠就那么静静地躺着,由着他来,除了几声呜咽,竟然没有一丝抱怨。

 

腿早就没了知觉,如果不是被晨私家牢牢卡着,她根本坚持不到最后。可这种疲惫并不痛苦,反而令她感到解脱,像久旱的土地终于迎来第一场暴雨——尽管戴上戒指已经很久了,可直到今天,她才真正等到了属于自己的洞房花烛。

 

身下的床单湿漉漉潮乎乎的,黏在皮肤上并不舒服,突然,她有些担心——晨私家会洗床单吗?能把它洗干净吗?家里还有换洗的备单吗?……他这个人啊,总是不太擅长照顾好自己。

 

“晨,谢谢你……”

 

捧玉入怀时,晨私家听到她的轻声细语。那一刻,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,怕她看出自己的心虚——他是一个贼,鸠占鹊巢,做了本该由甄古董做的事,偷走了甄古董曾经的贤妻,陷进了无良与无德的沼泽。


可他毫不后悔。

 

舔狗又如何?她很快乐,这就够了。




(6)

 

那天之后,晨私家一直没再见到鸥贤惠。

 

她是后悔了吗,还是害怕了?是真的有事,还是不愿见他?晨私家很忐忑,却又无处诉说,转移注意力成了他派遣苦闷最好的选择。

 

他开始大量地看电影,从有剧情的到没有剧情的,他甚至买了很多书回来,从杂质到画册甚至到古籍……他仔仔细细地研究着,甚至比上学的时候还要认真,他想好好地学习一下,想给她带来更好的体验、更多的快乐——如果他还能见到她,如果她还愿意的话。

 

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,晨私家正在研究新入手的东西。突然,门铃响了。他打开门,发现鸥贤惠手里拿着一个袋子,正站在门下看着自己。当眼神和他撞到一起时,她的脸有些微微泛红。

 

“……稍等一下——!!”

 

未等鸥贤惠开口,晨私家大吼一声直接关上了门,30秒后又冲过来重新打开门,邀请鸥贤惠进去。这一通操作把她看得一愣,可仔细想想,这倒也的确是他的做事风格。

 

再度走进他的家,鸥贤惠的心情却跟上次很不一样。


乍看之下,晨私家把房间收拾得很干净,但是那些藏不住的细节说明,在刚刚过去的30秒里,一定有人风卷残云地整理了一番。他卧室的门大敞四开着,她瞥见,床上没有床单,只铺着一条单被。

 

“我……我给你带了一条新床单”


她低着头,脸烧得通红,“上次那条……你洗了吗……”

 

晨私家也哽住了,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

那条床单让他收起来了,可是的确没洗——每次,当他怀疑那天经历的一切到底是真还是假时,他都要把它拿出来看一下,只有这个真实存在的、可以触摸到的东西,才能让他相信那不是梦。但是现在鸥贤惠又来了,她站在他面前,正温柔地跟他说着话。

 

“那个……我还没、没洗”,他有些尴尬,可是又不希望鸥贤惠认为自己是个不爱干净的人,所以他只能编个比较合理的理由。


“想把几件衣服攒着一起洗来着,可以……可以省点儿水费!”,他说。

 

“那我帮你洗吧,手洗就行,不费水的”,鸥贤惠开心地笑了,“放心吧,很快的”

 



晨私家不得不承认,鸥贤惠的家务活干得真的很麻利,不出一会儿,那条床单就被揉进了泡沫中。


他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,看着她温柔地低着头,嘴角挂着一丝微笑,看着她卷起袖口,露出白皙的手臂,看着她在洗衣板上一下一下,搓洗着手中的床单。岁月静好是不是就是这个含义呢?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暖暖的。

 

“晨,过来帮我搭把手”

 

在顶楼的平台上,鸥贤惠轻声叫他的名字。他走过去,跟她一起把洗净的床单展开,再一起挂到晾衣绳上。


阳光下,她用手掌轻柔地拍打着床单,将褶皱一点点地抹平,晨私家看到,她白皙修长的手指还沾着水滴,它们滴在灰色的水泥地上,滴在他跳动的心尖上。

 

“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”

 

他从身后紧紧地搂住她,吓了她一跳,“我以为你后悔了,以为我们……”

 

“说什么傻话呢”


鸥贤惠低垂着眉眼,温柔地安慰他。晨私家觉得,她眼角的泪痣今天格外地妩媚。


“我只是前几天身体不太舒服”,她说,见晨私家有些着急,便又解释道:“就是个小感冒,没什么大事……”


是的,她的良心打了喷嚏,像是得了感冒。她觉得自己应该忏悔,成宿成宿的失眠,可一闭上眼睛,又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他。所以,她又来了,来找她的解药。

 

晨私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。他把爱人紧紧地环在怀里,不想松手。这个动作他在心里预想了很多年,却从来没敢付诸实践。可此刻,他真的搂着她,而她也真的握着他的手臂,在跟他轻声细语。


“你随时可以后悔的”


他突然说,“但我希望你知道,我永远都在这里等你”

 

这是他的实话,但鸥贤惠的内心也在犹豫——她可以这样自私吗?一面占着他的心,一面当着别人的妻。


她其实知道,甄古董的爱像是一种豢养。年少时,她曾隐隐约约地觉得不安,长大后,当她真正感觉到恐惧时,却发现自己早已成了孤家寡人——他以爱和美德为名义,已经慢慢地将她同真实的世界剥离。在既定的轨道里,她几乎没了选择……那就快乐地披上婚纱吧!如果别的姑娘都可以,你又为什么不可以呢?他是爱你的,你们会成为恩爱的夫妻。她这样告诉自己。


结婚后,她也的确一直想像自己的名字那样,相夫教子,成为一个贤妻。可妻子这个身份仿若一个巨大的玻璃,把她封闭在一个更加狭小的容器里,像航行的船只张不开帆,只能沿着玻璃的边缘,在丈夫的海洋里,漫无目的地绕圈……直到有一天,天空传来闷闷的敲击声,她抬起头,发现玻璃罩的外面站着另一个男人。


出来——快出来——快出来!


晨私家大声喊着,挥舞着手臂,使劲儿敲打着玻璃,想要引起她的注意。她看见,那厚重的玻璃渐渐有了裂缝,有风从空隙中吹了进来——流动着的空气鼓起了帆,搅动了水,让她又重新可以正常的呼吸。


晨私家改写了她那曾经看不到光的生活,可他自己,却没必要苦守着一个没有结果的未来——她是别人的妻子,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,即便她的丈夫并非她想象的那样,但婚姻这条锁链已经把她牢牢地拴住了。

 

“晨,不管你上次有没有听到,但是我希望你知道,我很感谢你……说不害怕是假的,但是我不后悔,现在是,以后也是,可是……”


她转过身,直视着晨私家的眼睛,“你也应该知道,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,我已经结——”

 

“——不用可是,感谢的话就用行动来说吧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”


他打断了她的话。十二年了,他已经不再需要别人提醒自己如何学会理智。


“你带的新床单……帮我铺好吧,你知道的,这种事我一直不太擅长”


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。人不一定要理智,不是吗?

 

她望着他,良久,然后点了点头。


 

叠好的床单被鸥贤惠轻轻一抖,就像一片云一样舒展开了,它缓缓地落在晨私家的床上,宛若一只温柔的手掌覆在上面。他倚在床头,享受地看她跪在床榻上,把褶皱的布面逐一扫平,把床单的四角仔细地窝到床垫下。


突然,一本书从床垫的夹缝里掉了出来。鸥贤惠把它捡起来,晨私家刚想制止,可她还是念出了书的名字。

 

“《玄女经》?这是什么?”,她好奇地翻开了册子,可只瞥了几眼,就被里面的内容羞红了脸。

 

“你、你怎么突然……”,她有些窘迫,一时间不知道该把书还给他,还是直接扔到床上。


“学习使人进步,读书让人成长”


晨私家的脸也红了,可说话时反而更显得理直气壮——既然被发现了,那还有什么好掩饰的!是,这是他为自己准备的书,是为她准备的书,更是为他俩一起准备的书。

 

“就是……学了这么久,我觉得自己还是一直不得要领,咱们……咱们能一起学吗?”

 

他心里很忐忑,却鼓足了勇气问道——在鸥贤惠踏进他家的那一刻,他就知道他没有白白等待,既然她来了,那么他们就还有机会。



上学的时候鸥贤惠就一直是个学霸,如果她能跟他一起学,他相信,他们的进步一定能很快,一定能获得更多的快乐。只要她愿意。


好在,她笑了。晨私家看见,鸥贤惠点了点头,虽然动作很小,可他却看得一清二楚。


“……好,那……就一起学吧……”




【写在结尾的话】


如果成全的底色是灰色,那水茉就是白色,而私惠是黑色。



甄古董的爱是枷锁,那晨私家的爱呢?就是正确的、正常的吗?仔细品品私惠这一对儿,尤其再结合明侦给出的设定,你就会发现,它的答案未必是你最初想的那样美好。


鸥贤惠需要一个人来帮她破茧,可破茧未必能成蝶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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