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鸭梨粑粑

本命成全/山离/u2rf,本质bg除非u2rf

【鸥千面x晨序员】手


这是她的手。

 

站在档案室的展柜前,晨序员一动不动地盯着柜门玻璃上的手印,感觉像是在发呆。

 

五分钟前,大百科慌里慌张地闯进档案室,打着“咪咪急用”的令旗一顿翻箱倒柜,随即又火急火燎地冲出去,惹得档案室其他人一阵抱怨。晨序员瞥见,鸥千面扶着玻璃展柜也是满脸不悦——刚刚,横冲直撞的大百科险些碰到她,好在她的身手向来不错,贴着柜门一个闪身就把麻烦让了过去,只是不经意间,在玻璃上留下了一个隐隐约约的手印。

 

此刻,所有人都离开了档案室——当然,也包括这个手印的主人。可他,晨序员却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。

 

盯着玻璃看了良久,晨序员突然走上前,伸出手,慢慢将自己的整个手掌覆在那个手印上,小心翼翼的,像是在试探什么。

 

在手指与玻璃相触地一刹那,他的手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,甚至有些颤抖——那个若隐若现的手印,像是一种无声的召唤,也像一种陌生的渴望。

 

玻璃凉凉的,和他手温形成了鲜明的反差。

 

他发现,只要微握手掌,自己中指的指尖就能与她的重叠在一起,融在一起。在那扇透明的玻璃上,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的指纹,能轻轻地摩挲她的指纹。

 

咚咚——咚咚——咚咚——

 

从与鸥千面指尖“相触”的那一刻起,晨序员就听到有人在他的胸口猛烈地擂鼓。

 

咚咚——咚咚——咚咚——

 

每一次重击都让他紧张。因为这狂飙的节奏,让他觉得自己正在做着什么龌龊的勾当。

 

 

(1)

 

时至今日,晨序员依然清晰地记得鸥千面第一次出现在嘿嘿嘿侦探社的样子。

 

那天,何喝喝带着众人来到会议室,说要给大家介绍一位新成员,可推开房门,映入众人眼帘的却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妇人。

 

那老妇看上去足有80多岁,一脸纵横的沟壑塞满了褐色的老年斑,花白的头发所余不多,却还是被主人倔强地在脑后挽成一个小髻。她佝偻着身子,整个人像是深深陷在了轮椅里,只有一双干瘪皱巴的手颤巍巍地握着拐杖。

 

在众人的惊诧与不解中,张公子第一个站出来反对:招这种大半截都已经入土的老太婆来嘿嘿嘿,是觉得尊老爱幼也是侦探的法则吗?可何喝喝没有解释,只是笑呵呵地看着大家。

 

突然,眼前的老妇一下子站了起来,动作格外地灵活,可配着她苍老的脸却又显得分外诡异。接着,晨序员听到了大百科和张公子惊恐的尖叫——那老妇竟然把手指生生抠进了下颚,猛地往上一扯,直接掀开了她自己的脸皮,露出……一张娇艳欲滴的脸!?

 

明眸皓齿,肌若凝脂,一双红唇像是跳动的火焰。

 

“看来大家也被骗到了呢”,何喝喝终于说话了:“让我介绍一下,这位就是鸥千面,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!鼓掌欢迎!”

 

然而没人动——众人都还沉浸在刚刚的震惊中。对于旁人这种反应,鸥千面倒是感觉很习以为常。她冷冷的打量了一圈,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晨序员身上。


二目相对的下一秒,晨序员就看到,鸥千面慢条斯理地撕掉了手上的伪装。在干瘪褶皱的皮肤下,现出一双涂着红色甲油的纤纤玉手。

 

那双手就像一张网,一下子拢住了晨序员好奇的心。从那天起,他把所有闲暇的时间都用来调查这个女人,哪怕张公子总是调侃他“色令智昏”。


确认自己的同事值得信任难道不重要吗?他理直气壮地想。令他高兴的是,鸥千面的过去似乎复杂得很简单——这比一张白纸更让他感到放心。可直到有天,他在一条不起眼的词条里看到一个名字:甄小心。

 

(2)

 

“2号点位,收到请回答!重复一遍,2号点位收到请回答”


耳机里何喝喝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焦躁。一般情况下,他很少会跟三人组一起出任务,可今天的活儿显然不太简单。按照既定计划,鸥千面应该在3分钟之前就完成对2好点位的布控,可她不仅迟到了,现在甚至失联了——后台接收不到鸥千面的生命体征数据。

 

在侦探社,为了确保外勤社员的安全,何喝喝为每人都准备了一份特殊的健康监测仪。那东西看上去不过是指甲大小的一块贴纸,但只要粘在皮肤上,就能监测社员的生物数据并实时同步给场外。可现在,写着“鸥千面”的显示器却闪着“无信号”三个大字,这让中控室里的晨序员感到莫名地烦躁。

 

“要么我——”,耳机里响起张公子的声音,可晨序员打断了他。


“老张,你守好1号点,2号点我去”

 

是的,他必须亲自确认一下鸥千面到底是什么情况。

 

2号点位是一处暗室。因为曾多次黑入它的孪生模型,所以晨序员对这个房间的构造很是了解,没用几分钟就顺着通风口潜了进去。可屋内空无一人,甚至没有一丝打斗的痕迹。


她人呢?晨序员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。他打量着周遭,突然发现地上有一个东西,看上去像是一截贴纸……就在他准备蹲下去检查时,突然,一个黑影从身后窜了出来,猛地捂住了他的嘴。

 

晨序员第一反应是给对方一个过肩摔,可墙壁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却制止了他。

 

20dB

 

好家伙,装了分贝炸弹吗?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气,可紧接着他就反应过来,此刻是谁在身后捂着他的嘴。

 

她微潮的手心紧紧贴着他的唇,因为太过用力,半截柔软的指肚几乎陷进他的嘴。红色的指甲嵌在小麦色的皮肤里,可晨序员却没有一丝痛感。他只是觉得,抠在自己脸上的指尖有些冰凉,甚至还有些颤抖。


尽管她颀长的手指像白色的藤蔓,死死地勒着他的脸,尽管她食指的骨节卡在鼻下,险些让他窒息,可他还是闻到了、甚至尝到了那丝甜——那是鸥千面指缝间散发出来的、若有若无的香气。

 

别说话!不然都得死!

 

鸥千面用行动发出了警告,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,晨序员的胸口突然发出“嘀”的一声警报。瞬间,墙上的数字又窜上了30。

 

妈的!鸥千面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,真是怕什么来什么!在晨序员毫无准备的情况下,她不由分说地将另一只手伸进了他的前襟,在他的胸膛胡乱摸索——她要扯掉他身上的健康监测仪!

 

原来,鸥千面很早就发现了房间里的分贝炸弹,为了不被监测仪的异常警报连累,她索性直接把它摘了。可此刻,再度响起的“嘀”声又把自己推向了危险的边缘,这让她十分恼怒,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更加粗暴。

 

最后,在晨序员剧烈起伏的左胸肌上,她终于摸到了那块小小的贴纸,在它再次发出声响前,一把将其扯掉。因为急躁,她的指甲甚至抠掉了他胸口的一块肉。

 

当鸥千面重新冷静下来,她才意识到这个举动其实并不合适同事关系。可就在抽手的时候,她听到晨序员嘴里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呜咽。

 

(3)

 

那次行动后,他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同事。可晨序员总觉得,鸥千面看自己的眼神变了,像是猎人盯着狐狸。

 

端午节当天,何喝喝给大家煮了粽子。对于一个从不做饭的人来说,这可真是破天荒,而他的理由也很简单:为枯燥的生活偶尔增添一些仪式感。


看到张公子和蓉哥特满脸的质疑,何喝喝有些不满,“是我和鸥一起包的啦!吃不死人的,放心……绿绳是我包的,红绳是鸥包的——快尝尝!”

 

最后,还是心软的大百科第一个拿起了筷子。在他安然无恙地准备开吃第二个时,众人决定和他一起试试。

 

“喂,你平时不是不吃黏的东西嘛?”

 

看到晨序员端着盘子走出客厅,张公子好奇地问——他瞥见盘子里放着一颗粽子。可晨序员没理他,而是径自走回房间,关上了自己的房门。



只有在无人干扰的环境下,他才能坦然地打量眼前的这个东西:洁白的盘子中央,摆着一颗绑着红绳的粽子——那是鸥千面刚刚放在他面前的。


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放下粽子后她的手指扫过盘边,轻轻擦了一下他的袖口。除了晨序员,这个微小的动作根本没人察觉。可他知道,这个女人是故意的。

 

敢吃吗?

 

他甚至能听到她心里的笑。


你说呢?


伸手解开粽子身上的红绳,掀开粽叶的遮挡,他看见,白色的糯米中央点缀着一颗红彤彤的蜜枣,就像热吻过后女人晕开的口红。在他的掌心里,粽子就这样赤诚地仰视着他,温润而软绵,像在无声地等待。


没有一丝犹豫,甚至没用筷子,晨序员直接低下头,从粽子温柔的一角开始,一口吃了下去。


在舌尖碰到糯米的一瞬,他感到一阵过电般的酥麻从牙齿直冲颅顶。紧接着,嘴里就被奇妙的触感攻占了,它带着暖意和香甜,萦绕在唇齿之间。


好吃吗?


晨序员点点头,似在回应鸥千面没有说出口的挑逗。恍惚间,他又看到了那双白皙颀长的手。


它们捧着湿漉漉的粽叶,先用糯米把粽子填满,再一点一点,用食指极尽温柔地把多余的米粒拨掉。那粽叶被裹在她柔软的掌心里,然后在她修长的玉指间流连,渗出甜腻的米汁,被拉成长长的连丝,同她白皙的十指不断地纠缠……叶子的感觉会是什么样的呢?晨序员也想知道。

 

人生第一次,他吃完了整整一个粽子,就连粘在粽叶上的米粒都被他吃得一干二净。每一口,每一嚼,都在口舌之间颠倒。

 

那天夜里晨序员做了一个梦,梦到一只柔若无骨的手,像小猫的爪子一般,轻轻挠着他的心口。颀长的手指在轻柔地舞蹈,每跳一步,都激起他内心一轮新的浪潮。

 

够、够了……够了……够了!

 

他猛地握住那只手,想把它揉搓成粉末。可在握住它的那一刻,他又舍不得了:掌心的感觉就像握着一只刚刚破壳的雏鸟,温热、微颤……

 

(4)

 

因为上一个任务完成得出色,张公子大手一挥,说要请大家好好放松一下。从豪华游轮到度假庄园,众人畅想了半天,结果最后却被带到了一家电影院。

 

“我把整个电影院都包下来了——专为我们连播奥特曼剧场版!怎么样,everybody,是不是很棒!!”

 

张公子的激动似乎没人能够理解,但这是“钱袋子”的选择,众人约等于没有选择。说好的“犒劳”变成了窝在电影院吃爆米花,但仔细想想,对于这些刀尖舔血的人来说,这样偶尔放空一下大脑似乎也没什么不好。

 

不得不说,黑暗里闪烁的银幕总有一种催眠的作用。当晨序员睁开眼睛,他发现电影的剧情已经到了自己完全看不懂的地步。他发了会儿呆,刚想蜷回靠椅里,垂下的手却突然碰到什么——那敛藏着温度的柔软立刻让他清醒了。

 

那是她的手。

 

晨序员扭过头,发现忽明忽暗的光影打在鸥千面姣好的脸上,她面色如常,仍在平静地看着电影,好似什么都没发生,可他的心却在狂跳——在被靠椅遮挡的黑暗里,有一只细软的手悄悄地攀上了他的手臂。

 

开始,她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试探,柔软的指尖带着指甲的触感,在他的手背轻轻地摩挲。后来她似乎也不想试探了,开始渐渐地放肆起来:她用娇嫩的指肚轻轻摩挲他的肌肤,从他笨拙的指甲到粗糙的指面,从关节到褶皱再到指缝,欲拒还休,若即若离。

 

这过电般的触碰像是沉默的嗔怪,又像是无声的逗弄,一下子点燃了他心里的山火。他情不自禁地轻哼了一声,不由自主地翻过手背,像小狗把肚皮露给主人爱抚一样,将自己的掌心完全暴露给这只撩人的玉手。


只是愣了一下,她就遂了他的心意,将微凉的指尖滴落在他滚烫的指肚上——那是主人给小狗的回应。

 

从第一节关节到第二节关节,从粗糙的表面再到柔软的手心,她摸着他的手,摩挲着每一根手指、每一处细节,既像是无声的告白,又像在温柔地缠绵……发现晨序员开始难以克制地颤抖,鸥千面却笑了。


就这点出息?那就送你先上顶峰,再抽梯而去。上也上不去,下又下不来,这画面……一定会很精彩吧?


这个狡黠的念头一冒出来,鸥千面就将自己颀长的手指全部压在他滚烫的掌心里……飙升的体温从晨序员的皮肤蔓延到她的指尖,鸥千面意识到他快要到极限了,只要她再来一点点,一点点……

 

此刻,身体里有翻涌的热浪在咆哮,晨序员近乎要窒息了。他想扯开衣领好好地呼上几口气,却又害怕惊扰了这黑暗里的秘密。许是一种渴望,许是一种本能,他紧紧勾住了她挑弄的手,可这个动作却似乎引起了女人的不悦——一切戛然而止。

 

是的,她只喜欢逗弄听话的猎物,不喜欢猎物有自己的想法。


鸥千面抽回手,想要结束这场黑暗里的游戏,可就在抬手的一瞬间,她觉得有一把火钳死死地箍住了她的手腕。

 

哟,狐狸原来也会想反击。

 

鸥千面冷笑一声,下意识地攥紧拳头想缩回自己的手臂,可晨序员猛地一扯,甚至把她的小臂都拽了过去。

 

怎么,这就不玩了吗?


斑驳的光影打在晨序员的脸上,他知道鸥千面在盯着自己,可他没有扭头——没有一丝征兆,不带半分犹豫,他将木质(😩是错字)狠狠扎进她蜷缩的掌心。


这突如其来的入侵吓了鸥千面一跳,她险些叫出声来——宽大的受制(😩错字)像是被烈火烧红的铁,粗暴又灼人,不带一丝征询之意就要闯进她温柔的领地。

 

可晨序员还是失算了。


鸥千面还是紧紧攥着自己的手,那明明只是一只秀拳,此时却像坚不可摧的堡垒。


他不由自主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。黑暗中,两只手像是扭斗在一起的困兽。


然而,在绝对的力量优势面前,她的阵线还是被逐一击溃……随着弯曲的五指被他生生掰开,她娇嫩的掌心被彻底敞开,任由他粗粝的手掌放肆地践踏。

 

这是屈辱的感觉,却又让她感到愤怒……和兴奋。可显然,晨序员想要攫取的比她以为的要更多:他弓起的手背像是猎豹,肌肉也因用力而绷直——他要她为自己敞开最后的领地。


晨序员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,他将质检(😩错字)狠狠嵌入鸥千面的指缝,近乎野蛮地逼开她倔强的五指,要她跟自己的手心紧贴、十指紧扣。在鸥千面无用的挣扎里,他狠狠钳住她的玉指,在不断加重的力量下,迫使她一点一点无限地敞开自己,任由他狂欢,从指尖到骨节……

 



“老晨,看个电影你怎么出了一身汗?”

 

当灯光再次亮起,大百科发现,坐在后排的晨序员T恤湿得透透的。他像虚脱了一般瘫坐在靠椅里,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。

 

“……哎,鸥千面人呢?她怎么又不跟大部队一起行动!”

 

听着大百科的抱怨,晨序员闭上眼睛笑了。

 

是啊,狐狸等在原地,为什么猎人仓皇而逃?





【结语】


手是最伟大的谎言家,也是最诚实的告白者。晨和鸥,真的太适合这样的戏码了。


关于(3)粽子的部分,如果看过王家卫拍的电影(张震x巩俐),可能才会真的看得懂(笑


向成全致敬!

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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