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鸭梨粑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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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晨功学x鸥飞碟】露水罐头(中)

  • 18+,不是很纯粹的成全,后期有u2rf倾向,cp洁癖请勿阅读

  • 人设均基于《时光里的访客》,科幻元素✅,理论思辨✅


(5)

 

鸥飞碟才发现,原来,不同人的牙齿与舌头也不一定会打架。至少,晨功学的舌头和她的牙齿是这样的。

 

吻不是这场游戏的必需品,但鸥飞碟却觉得它不可或缺。在跟晨功学合作前,她根本想不到,原来这件事也能有那么多门道——不同的情景,不同的方式,也会有不同的感觉。比如此刻,他正捧着她的脸,忘情地嗅探她齿间的气息。

 

一开始其实都还好,但随着动作的逐渐失控,鸥飞碟觉得自己要仰倒过去了。她想出声提醒一下晨功学自己快窒息了,可她根本说不出话,只能上手不断地敲打他。

 

然而,她的“提醒”似乎不太管用,晨功学还是沉浸在甜蜜的攫取中,专注且忘我。不知过了多久,当他终于肯放开她时,鸥飞碟觉得世界都在天旋地转。

 

“记住了吗,这是法国人的最爱,叫catagl……”

 

他抵着她的额头哑声说,似乎意犹未尽,又很恋恋不舍。鸥飞碟懵懵地看着他,点了点头。


虽然意识仍然有些恍惚,可她还是伸手去摸桌上的记事本,想把晨功学说的这个词记下来。

 

好记性不如烂笔头,研发的灵感转瞬即逝,因此,鸥飞碟专门找了一个本子,把调研中所有她觉得重要的点都一一记了下来——她要将这些宝贵的特殊体验,通过代码呈现在自己的产品上。起初,晨功学还总是调侃她,可当他亲眼看到样品的测试报告,他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:他不仅不再笑话她,有时还会提醒她,要不要把这个记录一下、把那个再改一下。

 

不到半个月的时间,厚厚的本子就被密密麻麻的笔记填满了,而从换新本到现在不过十来天,第二个本子也快被她写完了。

 

事实上,鸥飞碟的研发工作在短短两个月内就取得了突飞猛进的进展。在大量数据的训练下,露水罐头的功能几乎实现了质的飞跃,而这一切都要感谢晨功学:他真的像承诺的那样,对她毫无保留,甚至比她预想的还要热情。


他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,鸥飞碟时常这么想。如果一定要挑个缺点,那可能就是,他这个调研员有时未免太过称职——比她这个产品经理还要精益求精。

 

看着鸥飞碟一笔一划在本子上拼好单词,晨功学忽然捏住她的下巴,把她的脸扭向自己。


“细节能记清吗?”,他问。看似是在征询她的意见,可实际上压根没给她回答的机会。

 

“算了,再多给你演示几次吧”

 

 


晨功学越来越觉得鸥飞碟是个有趣的姑娘,和他之前认识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。

 

她很倔,调研时不管他怎么折腾,她就是能忍着不叫出来。发现这点后,他有时会故意使坏,其实就是想让她服个软,可鸥飞碟偏不——宁可狠狠地在他的肩膀留下一串牙印,也坚决不就范。


她到底在坚持什么呢?一直以来,晨功学都想问清楚,可陷在温柔的沼泽里,他总是把这件事忘到脑后。


事实上,晨功学最近心里也是有些不安的:他隐约觉得,自己可能要当狗了——现在的他,竟然时不时会想着如何体面地妥协。

 

今天在开始前,他特意喝了一杯加了冰的蜂蜜水。如果放在过去,威士忌是他玩这类游戏时唯一的选择,可现在不是了——鸥飞碟不喜欢酒,她讨厌酒精的味道。


要么遵守自己的原则,要么遵守她的原则。明知洁身自好才是最佳的选择,可他就是忍不住想带她一起发疯。所以他没得选,只能成为妥协的那一方。


面对如此年轻的鸥飞碟,晨功学很庆幸自己一直都有健身的好习惯。他并不否认,一开始因为鸥飞碟的长相和年龄,他的心思的确不像自己说的那么冠冕堂皇。可随着交往的增多,他渐渐地发现,这个姑娘宛若幽深的海,一点一点,让他渐渐沉沦。

 

她的思想与她所处的时代格格不入,就像她甜美的长相与她不羁的灵魂、她想发明的产品与她自己的经历一样,充满了矛盾,处处在碰撞;她看似身上毫无锋芒,可骨子里却极其倔强,一件事只要她认定了,就没人能动摇。

 

她很勤奋,做科研、搞发明,永远精力旺盛,总是不知疲倦。可她又很懒,但凡需要多一点的情感投入——譬如恋爱,就会让她觉得麻烦。晨功学甚至觉得,即便他已经让她在身体上丢失了自己,可在精神上,鸥飞碟依然能快速地恢复冷静。起初,他以为她只是在假装快乐,只是为了迎合自己,可后来他发现自己错了,因为一个人的身体不会说谎。



 

“啊呀!”


怀里的人突然大叫一声,把晨功学吓了一跳。他以为是自己没掌握好分寸,可随即就发现是他想多了。

 

“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!”


明明脸颊已是一片绯红,可鸥飞碟还是想把晨功学从身上推开——他刚才的行为点醒了她:上午程序之所以会频繁报错,根本原因并非语法而是逻辑错误,是她的指令顺序错了!执行的步骤既然都要分个先后,更何况将它转换为代码。

 

“……小鸥,你不会认为我会在这种时候停下来,放你去加班吧?”,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怀里的人。


明明刚才还是一潭被吹皱的春水,她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的?

 

“为什么不行?我们本来就是为了调研啊……你让一下,不记下来我容易忘”


鸥飞碟边说边想坐起身,可晨功学牢牢钳着她的手,死活就是不放。她挣扎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。


几次三番下来,她有些急了。

 

“你干嘛……放手、放手……你个大骗子!明明说什么今天有新数据要给我,结果——结果到现在什么新内容都没见着!


大把的时间被浪费了,明明有那么多工作还没做,却被他忽悠到这儿来,结果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。鸥飞碟越想越委屈,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,眼里竟然渐渐泛起了泪光。这把晨功学吓坏了。

 

“谁骗你了,刚刚……刚刚那只是预热!真有新内容,真的有!”


晨功学嘴上这么哄着,心里却着实有点内疚——他的确撒了谎:今天没什么新东西,他只是单纯地很想她,所以才编了一个理由把她骗出来。

 

坦白讲,这两个月里他不是没想过用其他更正规的方式约她,可一般女孩喜欢的东西,不管是鲜花还是礼物,鸥飞碟都不为所动,除了她的发明创造,好像没什么东西能真正吸引她。没办法,他只能出此下策。

 

“你还骗人?!当我是小孩吗!?这种事儿,谁家预热能预一个多小时!?”


她恨恨地说,连说话声都有了鼻音。

 

“真的,不然——不然你刚刚怎么能想到修复BUG的方法呢?”,他灵机一动,临时想了一套荒谬的说辞为自己争取时间——他必须重新赢回鸥飞碟的信任。

 

明知道他在搪塞,鸥飞碟却没能立刻找到合适的话反驳他。也就是趁着这个空档,晨功学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。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她吓了一跳,她尖叫了一声,本能地搂住了他。


“干什么!放我下来!”,不知道他肚里装着什么坏水,鸥飞碟突然有些紧张。

 

“乖,我真没骗你”


他环抱着她,像是抱着一个娃娃,一边说一边走出卧室,径直来到了餐厅。


“这不是给你展示说好的新内容嘛,今天的就是有点儿复杂,你得好好记住了……”



当他们再次回到卧室,鸥飞碟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——晨功学的确让她“大开眼界”了一回。她想把一些细节记下来,可四肢却不听使唤。

 

“怎么办,正确的指令顺序我还没记下来呢……”,她蜷缩在被子里,迷迷糊糊地小声哼唧道,感觉下一秒就能睡着。

 

“着什么急,你那么聪明又不会忘,明天说不定还有更好的点子”,他摸着她的头,轻声安慰道——诡计得逞的感觉可真好。

 

“你就是故意的,你个大混……”

 

鸥飞碟本来还想啐他几句,可眼皮实在撑不住了,连“混蛋”都没说完她就沉沉睡了过去。

 

晨功学静静地看着她的睡脸,伸手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。


你要是能一直像这样乖巧该有多好。


他想。




(6)

 

站在阁楼门口,晨功学发现房门罕见地上了锁。屋内,隐约传来两个人的争吵。

 

“……为什么不行,你不能差别对待!”

 

“都跟你说好几遍了,没必要没必要!用你的基因片段就够了,调什么调……”

 

“你自己听听这像话吗!?拿我的样子,装他的数据,凭什——鸥你别走,不行,你不许——”


 

“咚咚咚”,晨功学重重敲了几下门,屋里立刻安静了下来。“是我,开门”,他又敲了一下,像是在催促。


过了好一会儿,房门终于开了。

 

“你怎么找到这儿了?”,看到晨功学站在门口,鸥飞碟有些惊讶。

 

“里面是谁?”,晨功学皱着眉往屋里看,可鸥飞碟身子微微一侧,挡住了他的视线。

 

“没谁……你有什么急事儿吗?”,她又问,却并没有邀请他进去的意思。这态度让晨功学有些不满,他刚想追问,一个人影突然从鸥飞碟的身后蹿了出来——竟然是张马特。

 

“我以为是谁呢,原来是只老~牛~”

 

“——臭小子说谁呢?!”

 

“——我就说你呢,怎么了?!”

 

“够了够了!你俩能不能小点儿声,哎——能不能别在这儿——”


万万没想到两个人会是这样的开场,鸥飞碟急得一胳膊肘将张马特怼了回去,扯着晨功学直接进了屋——实验如今正是关键,她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

 

“鸥,你干嘛对他这么客气!”,被鸥飞碟推搡着回到客厅,张马特忍不住开始嚷嚷起来,“他压根不是什么好人!”

 

“懂不懂什么叫礼貌?鸥是你叫的?叫鸥——姐——!”

 

年下不叫姐,心思有点野,张马特这臭小子明明才刚成年,竟然张口闭口就叫“鸥”,这让晨功学很不爽。可显然,张马特根本不买账。

 

“我怎么叫她关你屁事,鸥怎么了,我从小到大就这么叫她,鸥鸥鸥——”

 

“够了!!”

 

鸥飞碟大吼一声,聒噪的两个人终于安静了下来。她深吸了一口气,在脑海里快速权衡着利弊:晨功学是个成熟的男人了,应该不至于炸毛,想要稳住局面,还是得先把张马特这个混世魔王给哄好。

 

“你先回去,咱们有话明天再说行吗?”,她边说边把张马特往门口推,见他要反抗,她立刻抢话说:“只要——只要你现在听话,我就答应你,重新考虑你的建议!”

 

“……说真的?你可别骗我”,张马特倒是不闹了,只是盯着鸥飞碟的眼神满是质疑。

 

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!如果你不信就算了,那正好,我连考虑都不用考虑——”

 

“我信,我信!!”,他的态度终于软了下来,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,“那咱们可说好了,你需要的时候就call我……”

 

鸥飞碟点点头,顺势把他送出了门。看着张马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,她长舒了一口气——送走了一个祖宗,现在只要把屋里的那个再送走,她就能安心工作了。

 

“好了,轮到你了,说吧,今天到底有什么事?竟然都找到这儿了”

 

她一边收拾被张马特弄乱的桌椅一边问,可晨功学没有回答:他其实没什么大事,只是因为明天要回2030年待一段时间,他怕鸥飞碟找不到自己会着急,所以想来跟她打个招呼——当然,如果能甜蜜地告个别就更好了。可张马特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。

 

“他怎么来了?我在门外都听到你俩的争吵了”,他没回答鸥飞碟的话,反而问起了她。

 

“甭管他,就一小屁孩纯闹呢……非要我单独给他做数据,明明套用你的数据就行了——”

 

“等等,数据?”,他突然打断她的话,似乎很吃惊,“喂喂喂,不是我以为的那个数据吧……”

 

“装什么傻,你给的数据还少吗?”,鸥飞碟瞥了他一眼,随即话锋一转又说回到了张马特,“他就是觉得自己的基因要配自己的数据,也想要做调研,我说没必——”

 

“不行!”

 

晨功学突然大喝一声,把鸥飞碟吓了一跳,但随即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:“我的意思是……没必要啊对不对,你现在缺数据吗?不缺!况且——关他什么事儿啊?你惹他了?”

 

其实这真不怪鸥飞碟,要不是她记灵感的本子落在了家里,让前来蹭饭的张马特无意发现了,她也不会这么被动地同意让他也加入露水罐头的研发。不过,那臭小子倒是很有诚意,主动提出要免费提供自己的基因样本,唯一的要求就是,他要鸥飞碟给自己专门做一套数据。

 

“不是你之前一直说,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吗?”,鸥飞碟挑起一根眉毛,“我觉得开发两条产品线,一个年轻小狼狗,一个成熟大男人,也蛮好的……”

 

从市场角度看,鸥飞碟说的的确没问题,可晨功学就是越听越生气。

 

“我不同意,这事儿我不同意!”

 

“?我需要征求你的同意吗?”

 

鸥飞碟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,虽然她没准备同意张马特的申请,但是他……凭什么插手自己的工作?

 

“我是你的投资人,我有权干涉研发的全过程!”

 

“抱歉,咱们当初可没这么约定”


晨功学傲慢的态度让鸥飞碟有些不爽,不知不觉间她说话的态度也变了,“如果觉得不满,你随时可以撤”

 

话都到嘴边了,晨功学还是把那句“你信不信我对你追责”咽了回去。他知道,这样的威胁不仅唬不住眼前的姑娘,反而可能适得其反,直接把她惹炸毛——他只是希望她能听他的话,远离张马特而已。

 

见晨功学被自己怼了,鸥飞碟也觉得有些不太礼貌。毕竟,如果没有他出人出钱又出力,她的实验的确无法顺利进行到现在。

 

“我不是小孩子,我会根据研自己的工作需要决定是否要调研,如果你没有别的事,我还很忙”

 

她冷冰冰的声音显然是在逐客。晨功学觉得很不甘心,可他又能做什么呢?


他们说好了要约法三章的。

 

 

 


(7)

 

秘书发现,晨总这几天总是有些心不在焉,就算是开董事会,他好像也会动不动就走神,这真是罕见。

 

她到底有没有跟他去做调研呢?

 

回到2030年的这段时间,晨功学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这个问题。明知道这跟他无关,也不归他管,可他就是想知道答案。最终,他想出一个委婉又自然的方式来试探。

 

如果确定了要做两个单独的产品线,也许数据会存在冲突,你拉个群吧,有事大家一起说。

 

他点开鸥飞碟的对话框,快速打下这段话,却在点击“发送”前犹豫了。

 

她会怎么回复呢?拉了群就一定意味着什么吗?……一时间,晨功学有些心乱如麻。作为一个阅人无数的成功男人,这种心情其实是不应该的。可犹豫再三,他还是把这段信息发了出去。

 

不一会儿,手机的提示音就响了——鸥飞碟真的建了一个三人群,群名叫做“一起搞科研”。


晨功学突然觉得,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。他一会儿想好好喝一杯。

 

 

身处另一时空的鸥飞碟当然不知道晨功学现在的心情,此刻,她正在实验室里核对张马特demo的最终数据,而提供基因样本的人就坐在她旁边,看上去有些百无聊赖——不管他怎么软磨硬泡,鸥飞碟还是没同意他的调研计划。

 

事实上,他隐隐觉得,在取样之前鸥飞碟已经动摇了,但不知道为什么,第二天她的态度就来了个180°大转弯。


其实张马特猜得没错,只是他不可能知道鸥飞碟这种转变背后的原因——在导入基因数据时,她惊讶地发现,张马特和晨功学的数据重合率竟然高达99.999%。换而言之,他俩是一个人,不过是不同世界、不同阶段的同一人。这让鸥飞碟有些震惊,可更多的还是好笑。

 

既然是同一个人……那还担心什么数据匹不匹配啊,套用同一组就行了!根本不用她再花时间和体力给张马特重新调研!!

 

然而,该怎么说服张马特呢?这让她有些犯了难。在这个时穿如吃饭一样简单的时代,虽然一个时空同时出现同一人的不同阶段很正常,但尽量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彼此的关系,不然很容易出现时空干扰。显然,张马特和晨功学目前还没意识到彼此的关系,她也不想把这层窗户纸戳破。

 

“你个才成年的小孩能知道什么,郝棒我警告你,再烦我……我就把现有的数据都给你调到最低值!”

 

同样的话鸥飞碟已经不知道说了几百遍,可张马特就是不死心,成天缠着她,疯狂挑战她的耐心。

 

“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呢,鸥,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嘛,就一次还不——唔!”


他正准备把车轱辘话再滚上几遍,没想到鸥飞碟突然冲上来,以一个吻堵住了他的絮絮叨叨。只是一瞬间,张马特的大脑就宕机了。

 

他的眼前一片空白,除了暖暖的柔软和若有若无的香气,世界好像一下子变空了。

 

“你看吧,就你这水平……还磨叽个什么劲儿”,她拍拍他的脸,半是调侃半是嫌弃地说。

 

当他终于缓过神,张马特简直要被自己气哭了。没想到鸥飞碟会搞突袭,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可如今木已成舟,他已经没机会证明自己了……关键时刻怎么就掉链子呢?!他窝在沙发里,整个人都蔫了,心里满是懊悔。

 

鸥飞碟把这一切看在眼里,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。男人的自尊既重要又脆弱,她很清楚这一点,况且晨功学的水平的确不一般,如果就这样打击了18岁的他,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呢?

 

“别难过,来日方长呢,说不定以后你会很擅长……”


她想给他一点鼓励,可这话却让张马特听得一头雾水。他刚想追问,鸥飞碟却脸一红,把话题岔了过去。

 

“咳咳,你这个demo确认没问题了”,她递给他一份报告,声音又恢复了严肃,“之前两款的测试报告也都出来了,也就是说……如果晨功学那边的手续没什么问题,下周就能投产了!”

 

原来,在晨功学回2030的这段时间,鸥飞碟顺利招募了测试罐头的志愿者,数据结果不仅非常好,甚至还远远超出了他们此前的预期。她把这几天的好消息全都同步给了晨功学,可他的回复却十分敷衍——只有一个简单的“好”。

 

鸥飞碟放下手机,心里觉得怪怪的。这个男人最近有些反常,虽然在讨论生产厂商和制订投放方案时,他的沟通效率依然很高,但不知道为什么,鸥飞碟就是有种别扭的感觉:他好像在因为什么而生气。

 

 


转眼两个月过去了,第一批露水罐头成功问世,甄氏集团的股票也迎来了一波暴涨——晨功学没有看错,这款划时代的产品犹如一匹黑马,甚至将2030年的市场都带入了新纪元,从问世起就始终供不应求。

 

随着产品的爆火,媒体的报道也铺天盖地而来。人们非常好奇,研发露水罐头的“Pro.O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?它是男还是女?今年有多大?……记者们有太多想要问的问题了,可她却像是凭空杜撰出来的人物一般,既没露过脸也找不到任何资料,就连露水罐头唯一的官方发言人——晨功学,也对此缄口不言。

 

不得不说,晨功学把她保护得真的很好——鸥飞碟不喜欢抛头露面,不想被人放在聚光灯下炙烤,她只想安安静静地搞自己的发明创造。为了让她安心,晨功学不仅替她拦下了所有可能被曝光的事情,还在2008年买了一栋楼,从2030年配置了最好的设备,专门给她做研发。


换而言之,只要鸥飞碟想,她完全可以待在这个虽然不大但也不小的世外桃源,两耳不闻窗外事,足不出户,一心搞科研。

 

除了硬件,为了方便后续的研发和测试,他们还组建了新的研发团队。在人员配比上,鸥飞碟听从了晨功学的建议,按已婚未婚1:1的比例招了一大批志同道合的科研人员。这一切都让鸥飞碟感到动力满满——她终于不用再单打独斗了。

 



忙碌当然是好事,可无法避免的也有一些影响:因为太忙,晨功学大半个月才能来一次,张马特反而成了实验室的常客。

 

一开始,鸥飞碟还嫌他碍事,因为每次只要他一来,实验室一大半的姑娘都会跑过去围着他转。可渐渐地,她却因此发现了张马特的一个新优点——他的嘴很甜,很会聊天,实验室的人不管多大年龄都能被他哄得喜笑颜开,心花怒放。

 

“你原来也这样吗?我怎么没发现”

 

一天,鸥飞碟终于忍不住问他,却遭到了张马特的白眼。

 

“我一直这么优秀,ok?只是因为你身在福中不知福,其实……”,他突然凑到她身边,神秘兮兮地说:“我还有很多优点呢,你要不要试试?我可以给——”

 

鸥飞碟一把推开他的脸,没想让他把胡话说下去,因为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。

 

“这其实是个优点呢,我给你加到参数里吧,说不定会很受欢迎哦”

 

如今,随着露水罐头的爆火,消费者自发地形成了“晨派”和“张派”两个阵营,两方常常在销量上打擂。如果多一个“嘴甜会哄人”的特点,会不会打破现在势均力敌的局面呢?鸥飞碟想试试,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嘛。

 

“你先把上次答应我的事儿办了吧……说好把我那款的时长调久一点呢!?我今天看了最新的包装,还是原来的数!”,张马特愤愤地说。

 

“不调回来就得暂时下架了,这你也不想吧?”,她有些不耐烦。在正式上架前,因为禁不住张马特的软磨硬泡,鸥飞碟将他那款罐头说明书上的一项数值给调长了。没想到,前几天公司收到通知,说有人告这款产品虚假△宣传,因而被责令整改。

 

起初,鸥飞碟还有些不解——这么细微的数值谁会关注啊?可没多久她就猜到了“搞鬼”之人的身份。毕竟,这个人即便工作再忙,也不会忘记关注自己罐头的销量。

 

鸥飞碟真想告诉他,打铁还须自身强,有时间背后拆台不如卷起来,给自己的产品扩充一下功能,可她一直没什么机会去说。


自打罐头问世,她和晨功学都变得很忙,凑出来的那点儿时间都被他火急火燎地用来调研更新了,他们根本没时间好好坐下来说话——当然,肢体语言并不算。


“有想我吗?”

 

一次,因为行程实在太过紧张,晨功学干脆拉着她,直接在中心实验室里搞起了调研——反正这里除了鸥飞碟,别人也没有权限进来。情到浓时,他突然这么问她,听上去只是随口一说,可她竟然真的点了点头。


这是他没想到的。


晨功学停下来,看着她,眼神里的情绪有些复杂。一时间,两个人都没有说话。

 

这几个月,每次他们都是争分夺秒地开始,然后再精疲力尽地分开。放在过去,鸥飞碟一定会优先关心数据的质量,可现在,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变了——她似乎不太介意数据的新旧与否了,有时她只是很享受,享受跟他剪不断理还乱在一起的感觉。

 

“别的我不管,但是答应我,别用自己测试罐头的功能,行吗?”

 

晨功学把外套披在她身上,说起话来还有些喘。这种掐着时间做的感觉太难受了,不然他也不会因为着急,在实验室里就扯坏了鸥飞碟的衣服。要不是20分钟后还要回去开会,他恨不得立刻把她带回家,帮她重新“换套衣服”——从里到外那种。

 

“怎么突然说起这个?”,她微红着脸颊,伸手理了理自己散乱的头发,不太明白他的意思。


虽然第一款产品的测试的确是她自己做的,但加起来其实也就只有两三次,还都是为了跟晨功学真人的原始参数进行校对。在她看来,这没有什么不妥。

 

“现在这么多版本,要是两款产品的测试和校对都让我亲力亲为……那我早就累死了”


鸥飞碟笑着调侃道,可晨功学却没有笑。他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,好像有什么心事。

 

“那就好……离它们远点,最好连碰都别再碰”




【结语】


也不知道到底谁要当小狗了🤫


但是我一直在想,我们会吃自己的醋吗?在不知情的情况下,是会的吧。可如果知情呢?就不会了吗?


真是一个奇妙的问题啊~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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